有貓的生活真好 -虎友山

貓剛進家門時，J常問我說：「小貓可以多大啊？」「成貓是多大呀?」

我……也是第一次養貓呀。

「大概會有３－ ４公斤 吧。」我很隨便地回Ｊ說。

「那３－ ４公斤 是多大呀？」

「我們拿皮尺測量好了。」
 

說完，我和Ｊ一人手拿逗貓棒讓貓靠牆站著，另一人手忙腳亂

地測量小傢伙的「高度」。小貓有１２ ０公分 高。Ｊ高興地告訴貓說，

小傢伙妳長大了耶。貓聽完大大地打了呵欠，就瞇起眼睛假寐夢

親生爹娘去了。

 

才說沒多久，前天我替貓刷牙的時候，在她毛茸茸的胸膛

撿到不知名的「小硬物」。原本不以為意就隨手放在書桌上。

後要打算刷貓臼齒時，發現她牙齦紅腫，大吃一驚。心想我根本

就沒碰她臼齒，怎麼會出血呢？接著看見桌上的小東西，仔細

端詳，原來這一排像是小山丘就是小傢伙的尖銳小牙齒。

我趕緊奔進臥房搖起呼呼大睡的Ｊ說，貓掉乳牙了。
 

半夢半醒的Ｊ到也頗具條理地交代我說，那要把她的小乳齒收

起來噢。說完，又沉沉地睡去。我像是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地將

小乳齒裝進透明的塑膠袋中，再收進木盒裡。到底這般小

心翼翼地收著貓的小乳齒是為那樁事，至今仍是全然不明白。
 

而我自己的臼齒都按照爸媽交代一顆顆地扔到老宅子的紅瓦上，

說是這樣子才會長牙齒，幼年深信不疑，好幾次沒扔上屋頂，擔

心自己從此會變成「無齒之徒」，還是哭著叫老爹替我扔。那年暑

假來了幾次颱風。除了把前院的芭蕉樹給吹得東倒西歪，老宅屋頂

紅瓦片也掃了幾十片。風雨過後，滿地小碎紅瓦混了些泥沙頗有

秩序／混亂的美感。而我那鈣化的臼齒早已埋在數幾層樓深的

高美濕地中吧。


 

果真有神，我的臼齒沒在屋頂卻在河底。至今我的上下臼齒才長

了２顆半。不像「某人」臼齒全給長齊。每回說到「牙」的關鍵

字，就不免要炫耀自己的滿嘴牙。
 

關於「牙」這回事，果然「一種牙百種想法」。Ｊ對於自己掉

乳齒後的空洞感到很「樂」。－因為，我會「生長」，Ｊ說。

想想其他生物斷了身體某部份都會自動長回，例如壁虎。

（有人會很不爽我把他比喻為壁虎吧。）就連貓都尾巴都斷了，

都可以自我療育，以後長的尾巴反而會又粗又大的。

人呢？除了牙齒掉了，還可以長回（不過機會只有一次。），

其他器官都要小心翼翼使用８０年以上的年限啊。

 這樣想來，貓這種生物很強。







［補充］


　　　　

　圖片來源：手繪甲骨文的「齒」，很象形吧。不過，牙縫好大呀。